(编辑 常魁星)有一个人用镜头记录世界,用故事寻找记忆,用影像还原真相。这个人就是欧洲中国文化艺术交流与合作研究会顾问、著名摄影家、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电视评论学会理事、中国高教学会摄影教育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中国摄影家协会教育委员会理事、陕西新闻摄影学会副会长、陕西省文联荣誉委员、陕西省文史馆研究员、陕西省高级职称(艺术类)评审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安电影制片厂研究员、国家一级摄影师柏雨果。他的摄影作品以较深的文化内涵在社会上有广泛的影响,其主要著作有《西影三十年》、《活着》、《拜见非洲大酋长》、《浮光掠影说美国》、《北极,北极!》及《柏雨果四十年摄影作品回顾集》等。他的名字先后被收入《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中华英才》、《世界名人录》等近二十部辞书之中。他荣获全国“摄影教育突出贡献奖”、中国摄影家协会“有突出贡献的摄影工编辑”、中国摄影教育“红烛奖”、第17、19、20、22届国展等国内国际影展奖项100余项,获得"德艺双馨"、“中国绅士”等称号。
用镜头定格记忆
柏雨果,1948年出生于陕西凤县,从高中时期第一次拿起学校相机,按下快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与摄影结下了一辈子的情缘。在特殊年代,柏雨果当过农民,干过公社广播机线员,曾因拍摄知青劳动照片发表在《西安晚报》《陕西日报》上而被县委宣传部抽调为凤县文化馆摄影干事并举办摄影展览。
在凤县文化馆期间,他从一名知青变成了一个职业摄影人,走遍了凤县100多个自然村13个秦岭山区公社,积累了大量的农村的照片,记录了当时农村的巨变。
1977年恢复高考,已经工作五年的29岁柏雨果考入陕西师范大学西安专修科(现西安文理学院前身)。1980年夏天,上海电影制片厂在老家凤县取景拍摄《白莲花》,大学毕业后等待分配的他被县委宣传部领导安排去摄制组帮忙,他因在帮忙间隙拍摄照片而被导演中叔皇赏识,并邀请他去“上影厂”工作,但因考虑到父母和家里的原因,柏雨果拒绝了。但这次参与拍摄让他对电影产生了兴趣,也成了他想去西安电影制片厂的动机,而对电影《白莲花》的文字和摄影记录则成了他叩开“西影厂”的敲门砖。
1981年,柏雨果以优异的学业从大学毕业,被西安电影制片厂破格录用从事资料摄影、资料编辑工作,其后担任西影厂总照相师、宣发处处长、厂长助理、厂党委委员、厂艺术委员会副主任等职。他的镜头记录了张艺谋、吴天明、陈凯歌等一批新锐的电影人,为新时期中国电影崛起而奋斗的精彩瞬间,成为记录中国电影人成长的重要人文资料。
1992年,事业干得风风火火,柏雨果萌生了“到更宽广的地方去工作”这个想法,已经44岁的柏雨果向上级打报告,毅然从领导岗位“停薪留职”,搁下令人羡慕的“铁饭碗”,成为一名自由文化人,赴非洲从事文化考察、写作与摄影创作。他背着四五台相机,带着自己拍广告赚的近20万元只身前往非洲原始部落,在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拍摄四个月,期间经历过“开着车冲进水塘”、“穿越国界线被警察盘问”等险境。他将此次非洲之旅的经历,写进了《拜见非洲大酋长》的书里。1997年,柏雨果举办了主题为“天·地·人”的个人摄影展,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曾去南极、北极,多次深入非洲原始部落,足迹遍布全球七大洲、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作为国内第一个只身去非洲原始部落创作的摄影家,他的作品让人震撼,他的勇气让人钦佩。
离乡背井,克服语言、交通、生活习惯差异带来的种种不便,他成为当时国内第一个只身去非洲原始部落创作的摄影家,他的作品因深刻的文化内涵、唯美的画面结构,受到业界广泛好评。1997年9月至11月,他在陕西历史博物馆举办以非洲部落之行为主题的《天•地•人》大型摄影作品展引起轰动。之后柏雨果在西安相继举办了十多次摄影作品展,其中2006年《生命——活着的理由》、2008年7月《汶川真情——5.12抗震救灾纪实》、2009年5月12日《5.12周年祭》和2012年10月《关爱地球最后的净土——南极摄影作品展》等均引起极大的反响。
2019年2月,七旬的柏雨果“再出发”, 奔赴叙利亚,将战火未尽的城市面貌真实地记录下来,用震撼人心的力量呼吁和平。贾平凹评价他:“雨果是一位智慧的人,他有一双善良而又刚毅的眼睛,忧伤着这个世界,却又热情礼赞着生命的伟大。”
他的摄影作品先后获国内国际奖近百次,其中摄影作品《母亲》获19届国展铜奖并于2000年1月送往联合国总部参加《人类千年》艺术展。他因创作与人类文化方面的业绩,1998年获得中国摄影家协会“德艺双馨”称号。2011年,他又实现了北极极点之旅,次年完成了南极大陆旅行,他成为我国足迹遍及世界七大洲为数不多的摄影家之一。
看尽世界万千,阅尽人生百态。当问起柏雨果对生命的感悟,他笑着说了两个字“放下”。
用镜头礼赞生命
自1992年起,柏雨果以自由文化人身份赴欧、亚、美、非、澳洲多个国家进行考察、写作与摄影创作,作为国内第一个只身去非洲原始部落创作的摄影家的勇气以及作品,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他担任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创建了建大华清学院艺术系摄影艺术专业并担任学科带头人。
柏雨果2011年的北极极点之旅与2012年的南极大陆之行,使他成为我国第一个只身去非洲原始部落创作的摄影家、足迹遍及世界七大洲的为数不多的摄影家之一,其作品以较深的文化内涵及追求唯美的画面结构受到广泛的好评。
柏雨果摄影作品展“活着”是他五十年作品回顾及叙利亚摄影作品首展。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表示,柏雨果是摄影家、教育家、旅行家、也是社会活动家。柏雨果还是一个老艺术家,他的成绩斐人,声名远播,但他一直都在路上,他深入战火纷飞的叙利亚,这种艺术的追求令人感动。从非洲到叙利亚,柏雨果热衷于拍摄生命的沧桑,这都是十分优秀的作品。祝福柏雨果的艺术之路保持长久,永葆青春。
柏雨果说:“展出的这128组照片是我50年来摄影之路的汇报,是我摄影之路的印记,也是我五十年生命里程的小小写照。叙利亚的匆匆一行,让我感受到和平的珍贵,只有大家和平安定,小家才能安居乐业。有了这次战火废墟之行,更应该珍惜难得可贵的和平。我之所以为影展起名“活着”,由来是贾平凹曾为我作的序‘用影像来讴歌生命的伟大,用影像来跪拜生命的崇高’。”
影像上一秒是历史,这一秒是过去,下一秒才是将来。柏雨果连接这三者的渊源,用影像礼赞生命,每一帧都超越时间和记忆从南极到北极,足迹遍及七大洲。在电影人物及文学大咖的珍贵影像中,人们可以探寻到熟悉的年代感,寻找到久违的经典情怀。在叙利亚的战乱疮痍下,探寻到世界另一个角落里的真实。
柏雨果的作品代表了不同历史阶段、不同生命群体的生存状态,也是他自己生命轨迹的缩影。影像呈现出的艺术魅力令观者叹为观止,无不为之震撼!从柏雨果的视界窥见世界迹忆,震撼心灵的图画,开启触动灵魂的故事。
柏雨果长期致力于人类文化学方面的考察与摄影创作,以访问学者身份先后赴北美、西欧等地区近十个国家考察、采风,并不断用照片和文字将自己对异域风情的感受传播给社会。1996年9月,柏雨果孑然一身赴非洲,历时三个多月,把非洲中部的部落风情浓缩在胶卷与稿纸中,成功举办了以《天、地、人》命名的摄影作品展,其文学作品《拜见非洲大酋长》由天津新蕾出版社出版,并在北京、天津、西安举行了隆重的首发式。
柏雨果平易近人,博学健谈,身上透着浓郁的艺术气质。他的作品具有强烈的人文色彩,就缘于他内在的这种气质。其作品《废墟上的和平鸽》画面展现了一场战争将美丽城市灾难般地变为废墟,俯视残垣断壁的上空盘旋着白色的和平鸽,从中不难读出柏雨果定格这一画面时内心对和平的祈愿!
用镜头助力家乡文化事业进步
回家乡参加第九届陕西省艺术节的柏雨果为家乡文化事业的进步感到自豪。他先后在凤县、千阳县相继参加了文化活动,看到艺术节上还有摄影、电影等与他工作关系密切的项目,非常高兴。
柏雨果说:“一直惦记着家乡的变化,这次艺术节给了他走进宝鸡、了解宝鸡发展的机会。近年来,宝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这个宝鸡人感到既兴奋又自豪。20多年前,我在宝鸡办过影展。我想在合适的时间,在宝鸡举办第二次个人作品展,向家乡的父老乡亲汇报这些年在摄影创作和其他领域的感悟。看到宝鸡的变化日新月异,还建成了这么多优美的建筑,我作为宝鸡人感到自豪和骄傲。文化是一个地区的名片,我希望宝鸡文化事业等方面大踏步前进,取得更瞩目的成绩。”
半个多世纪来,柏雨果见证了中国的社会变迁,更用镜头定格了难忘的历史瞬间。他1948年2月23日出生于宝鸡凤县双石铺柏家坪,他的父亲是当年全县仅有的几名大学生之一,甚至还是陕西理工大学(原名:汉中大学)的建校人之一。柏雨果出生前,他父亲正在拜读法国文豪雨果的著作,就给他起了这个不平凡的名字,也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回忆起童年、少年时光,柏雨果说:“回忆都是金色的,充满了笑声。我的家乡凤县因抗战时期公路的修通,那时候车水马龙,愈发繁华。新中国成立后,三线建设时期,大批来自上海的技术工人来到凤县,为这座山区小县吹来了大城市的摩登气息,当年凤县城市人口一度远远领跑农村人口,技术工人时尚的服饰、标准的普通话、蓬勃向上的城市文化深深影响了凤县,加速了凤县城市化进程,影响了一代人的成长轨迹。夏天下暴雨,巨大的木头被江水冲下来,我就在水流缓慢的地方捞木头,家里的木料就是这样来的。那时候经济匮乏,为了改善生活,放学捡起弹弓打麻雀,回去铁锅一炖,晚饭家里就多了道荤菜。”那些太多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每每回忆起来,柏雨果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1963年,他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汉中一中。1964年5月,读高一的柏雨果第一次按下快门,用学校物理教研室的国产120相机拍摄了自己制作的航空模型与放飞照片。1968年11月,作为知识青年柏雨果回到久别的故乡凤县当起了农民。年轻的柏雨果能写会画,板报办得新颖、美观,他的才能被公社发现。1970年,他从生产队被抽调至双石铺公社担任广播机线员。1970年4月11日,他在《陕西日报》上发表了首篇摄影作品,此后他一发不可收拾,屡屡有佳作见诸报端。1972年,才能卓越的柏雨果被招干至凤县文化馆任摄影干事。他回忆道:“当时可以说没有人比我腿更长,我跑遍了凤县所有的乡镇、生产队。”凤县文化馆临街,柏雨果在宣传橱窗装上灯,将国家最新的成就、凤县新发展的图文整理好,向公众展示,每年更换十五六次。工作之余他还授课讲摄影,组建业余摄影队伍,那时的柏雨果充满了工作激情。
“宝鸡有着丰富的自然、文化、历史、旅游资源,马勺脸谱、凤翔泥塑、羌族歌舞等让人印象深刻。有些景观因景而名,有些因人而名,我们一定要挖掘它的故事性,传承下来。可以借鉴外地的宣传经验,哪怕是因情附会,通过民俗表演的形式,加深游客对宝鸡的认识、理解和情感。太过安静、整洁的小镇,少了点生机,有时候黄叶遍地也是一种静谧的美。宝鸡一定要挖掘自身的闪光点,切忌千人一面,不同县区要有差异化发展的理念。比如:凤县挖掘羌族文化,做响红色旅游。麟游醴泉铭碑闻名世界,是喜爱中国书法的游客朝圣之地。太白积雪六月天,云海、温泉吸引大批游客前往眉县旅游。佛骨圣地法门寺,更是让扶风闻名世界……”柏雨果说。
他希望宝鸡找到适合自己的宣传方式,用大家易于接受的传播方式,传播宝鸡的亮点。他举例说:“ 80年代在广场上戴着蛤蟆镜,提着录音机,穿着牛仔喇叭裤跳霹雳舞的,和现在每晚在广场上翩翩起舞,乐此不疲的其实是同一批人,不同年代都不缺乏时尚,人们找到了新时期的时尚,我相信宝鸡也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宣传方式。作为宝鸡人,我时刻关注家乡的发展,愿意为家乡发展添砖加瓦、贡献力量。”
一图抵千言,现在是读图时代,通过当年的照片和影像,让人很直观地了解到当年的经济、社会面貌,这些照片都成了珍贵的历史资料。2009年,柏雨果在家乡凤县双石铺嘉陵江畔建成“雨庐——柏雨果摄影作品陈列馆”,用图片宣传故乡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巨大变化。柏雨果也成了国内第一个在自己故乡修建摄影作品陈列馆的摄影家。
2011年,柏雨果被凤县人民政府评选为“感动凤县人物”。“其实是凤县感动了我,感谢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没有家乡文化交融、兼容并包的氛围,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绩。”柏雨果激动地说。
宋代的苏轼评价唐代王维的作品时写道:“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这话形容柏雨果一点也不为过,他的镜头中有画,画中有诗,散文更是娓娓道来,刻画入骨。庄子有云:“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对生活深刻的洞察,让柏雨果的作品,抓住了拍摄主体的精髓,让人观之难忘。作家贾平凹曾写文章评价柏雨果:“人怎样才能为万物之灵?人存在的意义和力量所在何处?柏雨果的作品反复在揭示着这一主题。这一主题虽然一切真正的艺术家都在为此寻找答案,而柏雨果有他的法门,这就是他的作品震动我们的根本原因,而他在揭示这一主题时雍雍大度,并不刻意,作品无硬结,充满了东方的情调和一个经过中国文化大革命的中年人的宽厚和温情,这便又使我们感受到一种亲切。”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今年73岁的柏雨果站在三尺讲台上,将知识和经验无私地分享给学生们。他担任欧洲中国文化艺术交流与合作研究会顾问,进行着欧洲中国文化艺术交流与合作研究。2021年2月24日—3月16日,《活着——柏雨果五十年摄影回顾展》在西安市成功举办。五十年来,他用手中的相机礼赞生命,阐释着“生命”与“活着”的意义。柏雨果在获奖“中国绅士”时感言:我自愧与“中国绅士”这个称号相距甚远。作为一个摄影教育工编辑,在有生之年,我会用“绅士”这个称号来要求自己,向有涵养、有修养、有教养、有学养的“中国绅士”这个目标而努力。
柏雨果通过艺术语言之一的摄影语言,关注世界,通过影像作品去礼赞生命和世界,正是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使他的艺术之路走得更远更宽广。